七政四余与占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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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光浦《果老星宗新詮》案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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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表于 2010-3-30 23:31:45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


《果老》有言:「假如酉宫命限,行子宫遇木。此为杀克宫也。祸害缠绵。若胃土安命,为祸尤重。」(页三五一)

若将此语换作「假如未宫命限,行亥宫遇金。此为杀克宫也。祸害缠绵。若井木安命,为祸尤重」,其结果亦无大分别也。上案以仁麟先生自批之文为例解说《果老》之术,此处我亦自批星图,面对凶危;与仁麟先生癸未流年亦有共通之点,因图中巳宫原紫直照亥宫,「行限及三方对照之,此限必好慈善,出家清修」(《果老》三五五)。问题是,我能否渡过此关,庚辰流年(二〇〇〇年)我当遇金,月限应如何窥看?现在先谈此事,然后才回笔批自己的命。

自丙子年(一九九六)限入亥宫,流孛不临大限,祇有流罗于丁丑年正月底开始入宫,至翌年七月底才离去。丁丑年之流罗带三刑,孤、寡、地雌、绞杀,戊寅则为天雄、伏尸、剑锋,时我限至室火,然后入危月——火度无星,月度上则有木、孛、金、罗、紫、计。四正相关摄,不见有人受害。木紫为奴,水为兄弟,金为田宅,计为妻妾。然限主庚辰之危月度上之时,流年并无余奴犯度,有者则为流计过命宫(未),并非临大限,始于三月,要到辛巳八月中才离去。流计两年均带天雄,流月非看此煞不可!

庚辰年:戌月月破,四月月帘在亥,八月月煞亦在亥,十一月为天雄、白虎,如果有凶危的话,则此为最凶之月份。至于月煞四月临命宫,十二月临身宫;月帘二月临身,十二月临未,则为次凶。基此,四、八、九、十一月实不可妄动。

辛巳年:亥月月破,四月月帘临亥,八月月煞亦然,亥月亦为天雄、白虎。此为最凶之月份。至于月煞四月临命宫,十一月临身宫;月帘二月临身,十二月临未,则为次凶。基此,四、八、十一、十二月实不可妄动。

庚辰之流计带天雄、披头、的杀、寡宿、卷舌,辛巳则带天雄、天哭、黄幡、天厄。由于仍行危月度,兄弟、父母、妻妾、奴仆及己身均有受克可能,月之四正度上有木孛金罗紫计也。普通人也许以为八字星图必然可以看得出父母、兄弟、妻妾之辞世,非也!阅命者祇知其可能性,若真的有可泄之天机,仅属其凶危而已,正如《果老》所言;「亦宜修人事以应天时,未可徒泥星辰之灾福。」(页二六三)有时,诗人之灵视似较可靠,陶渊明自祭文之自断死期,秦观则「醉卧古藤阴,了不知南北」,一语成识矣!

若果流罗不于戊寅年而是庚辰年掠过亥宫,则为「客曜临朝」,我命休矣!亥宫为天门,不怕诸煞之战斗;此乃与仁麟先生癸未年之不同处。惟金罗相战,老年人不宜行旺地,怕者则为疾病。土月同躔,土又带刃,先天带疾也,幸好疾病宫主土星飞出升殿,明朗强健,乃带疾延寿格。

若问顶寿之年,火度上怕流孛,以及流年紫计犯女土而倒限。流计不会于二〇〇六——二〇〇八,犯女土,无划度倒限可能,流紫入子宫时,则行限度已在牛金之途。至于限入尾火度之际,流孛早已远去,所忌者则为原孛直射于申,破尾初度,时为二〇二五年。二〇一八年由斗木入箕水则为较早之一关,流孛亦已去到他方,所怕者惟流年之土计也!但流计于二〇一八——二〇二一不犯箕水,但土星则克箕水,至二〇一八年底乃止;土非奴星,不足为害。

由此看来,除非祸由已招,否则仍会带疾延寿的。我一生中最凶危之月均为月杀和月帘临命宫或身宫之月份,其次则为流年之天雄,证之于己,证之于亲,无有不验。此乃《郑氏星案》案十六及案卅二所得之秘,有兴趣于星命者慎勿轻忽此点。


身命六亲概要


罗计横天,截出金炁,前者为天贵天嗣,后者为天权星,自有一番景色。诸星朝命,若非孛在其中,居西方之地,则早已名显利昌,光宗气宇为人所见矣!果合一字连珠之格(参看《郑氏星案》案卅六),惟今祇利于晚年,难免有「夕阳无限好,祇是近黄昏」之叹也!然可喜者,水为命度主井木之恩星,与日同躔于奎木,是以文章之府有非凡气象。福主为罗喉所克,但又喜见日月夹福,而身在福地,岂非碧玉大格乎(《果老》三四五)?恩星近日,日又为财,谓之「傍母安身」,「得亲友恩助,或得祖基,或有横财」(页二四八),故官禄主虽失躔于参水,亦不至于倒限。

日躔奎木,父为武夫,入官禄宫,父有荣。日月俱西,父失其位也!科甲星(妻星)升殿,水日共躔奎木,功名有望!但田宅主失躔,「宫为祖,起星为己」,无一可取,破家荡产也!故创业与家惟赖财富之金匮,妻宫之金匮,升殿于胃土之妻星。《星海词林》井木廿三度之命度所言非虚也——「入赘原非为家贫」。命度为天元,文人学士之命,况乎「命躔井木,纳音又是杨柳木,利乎昼生,春令极重」(页三一二),今生于春末,美中不足也!幸好坐库及国印之乡,亦有富贵(《果老》二九三)。然春木躔毕月,又为命度主,毕宿好雨,故「雨骤花残,穷愁万种」(页二二三),此事不关月与风乎?

身主为土,因月躔胃土,全局唯土星升殿,「一星得地,终为贵显吉人(页二九〇),「大抵膺爵禄,享荣华,则在于身‥‥身星落陷,将何以承其福禄。」(页三二二)妻星升殿,妻必贤淑,但妻星又在月旁,若非因亲致亲,则因亲致富。妻躔土度,入酉宫,年命非金即土;初娶虽或不合,然终必合此星象。《果老》有言相劝︰「井斗安命,主重婚妻子,其人敢言敢断,机谋不露。惟井度安命,十有九弱,限途多舛。假饶承荫者,终见破损。」(页三一四)

论及兄弟及子女,命宫有木水限度,今火躔水度,水躔木度,子女及兄弟均受克。子宫见绞杀,而太阴朝命而行,宜先有女,子先必折。天贵临儿宫,子必贵,但火为二,月又在福德,终必有一子;亥年命者更有禄勋。至于兄弟,的杀临宫,数目不足也,水躔木度于戌宫,年命之纳音非木则火,得一弟而已——生于己丑年。

六亲之关系又如何?

《郑氏星案》中有论母性不可近之一案(《新诠》二六二),星象与我之星盘相似——「傍鬼安身」之象。儿女中亥命者躔月度,通身而有情;孛虽躔毕月,但弟妹二人无申命或金命者。至于躔木度者则有一妹。说到妻星之土,几乎与月重迭,又与日之同络相差极微;日为命,月为妻,命、身与妻俱通,奈何孤亡随日,即使禄贵拱命,婚后限主木度则残花遇雨,有情者之缘份不长。任桃花及天贵拱照,亦是「桃花满苑从君摘,未逢一个好知音」,「陌上行人又不知,傍人知道应难测」!


行限度详参


我在此篇之重点是:「看行年之限数,加流岁之星辰,别过度之顺逆,以断吉凶,推入宫之先后,而明祸福。」(《果老》二六一)

出生之时不足七月,胎宫乃为酉,为福德,有土月红鸾、天厨;美中不足乃勾神贯索,一生易招惹是非。童限初行井木,直至一九五六年。未宫之井木度祇嫌土计,又怕金旺(《果老》五一二)。流金一年行一周天,故每年祇有一个月会克命度;而流计要到一九四四年中才临命宫,翌年十一月中才离去。童限乃命限与大限兼并,两位一体,若逢克限之星,便是兴灾之日,故有灾必较重。

据自己母亲所言,我出生时祇像一个细小的热水瓶,惟恐不易生存。但流孛于七月中入未宫,命度主及井木度得生,泄去亥宫金星拱克井木之力——流金于流孛未入宫前之逞肆乃止。此乃星象,会否与我之健康不佳吻合则不得而知了。我最易感染咳嗽,直至出井木度后才减却,星象则是金罗拱克,金属肺,罗属火也,其间最严重之年份为一九五〇年,若要证之于星象,除金罗拱克外,则为流紫于是年由丑宫直射未宫之井木度,余奴犯主也。时我在澳门读小学,川贝批把露也饮了一年多才痊愈。

流计曾于一九四四年闰四月临童限,至翌年十一月之期间到底有甚么严重的事则不得而知。时为二次世界大战,我记忆中有些图案仍历历在目——坐在勤务兵所挑的篮子内,跟着人群去走避战火,但见四野一片荒山,泥土瘦瘠,树林疏落,那些风化的花岗岩也变成了红色的铝土。

我星盘中在木的四正度上祇有躔奎木的水和日;如果我刑克兄弟,此象则为一九四八年之流金克井木限度。假若以《干元秘旨》之论点来看,由于太阳躔奎木度,我亦刑父。怪不得他于流计临童限时走避战火,要到一九四六年才在韶关安居下来。我有一个比我幼一岁的妹妹,在一九四八年七月因患白喉而辞世,时流金掠过井木,她年命为木,木被金克;我的另一个妹妹属土,生于丙戌年,所以无恙。丙戌年时我才六岁,小限在迁移宫,是年我母亲带我们回港;「小限入迁移主动」(《果老》二九九)。一九四九年为己丑,太岁冲童限,有反吟之象;父母在春天再带我们回港探视外祖父。反吟者,去而复返也!

「梦魂千里远,空怨离恨多」,是我一九四八年的金锁银匙诗句。我记忆中有这样的事;妹妹在韶关的河西医院不治辞世;那天黄昏,母亲带我乘小艇回到河东去。满天黯淡,大地冥寂,我坐在艇中弧然无语,举目张望,但见:

「断崖以外一个山峰,黑勋黜的,

沉着屈郁,昂首的屹立着‥‥

这山峰彷佛变大似的‥‥如幽灵的向我追过来。」

这种图象一直留在我的脑海中,还有的是:

「离开曲江的那天,天下着毛毛的雨,似是离人的泪水。我不明白为甚么这些景象会在脑中生根。‥‥」

读完《果老》,我的疑窦不复存在了,原因是:「木躔毕度,穷愁万种」(页二二三)也!

父亲于一九四九年中离开香港,回到大陆去打游击;他曾经两次带着几个战士逃到澳门,最后的一次连小船及所载的军火也被澳葡扣押子。如果我刑克生父,要他受劳改之苦和身陷囹圄,我亦无话可说。我有两个舅父在澳门念书,住在四姨家中,他们说最后一次见到我父亲是在一九五二年,当时劝他不要回去打游击战了,但他不听。由一九五三年八月中流罗入未宫,乙未年三月中旬才由未入申宫;乙未年的流罗为天囚星,他可能要到这个时候才被完全囚禁的。

我母亲不时都对我发脾气;她心情不好,时常反复地埋怨我说,出世后她和我父亲曾找术士看过我的八字,说我刑克父母及弟妹,是破家败祖的桃花命,有次还用利刀割我的耳朵,弄到连颈项也鲜血淋淋。我对江湖术士的反感多少与此有关。到了我读《河洛理数》,看到母亲的命局——「手中持利器,消息长无苦」,我才恍然大悟;更何况,她的四字金(邵康节着)是「野鹤乘风」,正好印证了刘长卿的诗句:「野鹤由来不可亲。」

在自己的星盘中,我不仅看到母性不可近,至于她的,则是空亡临夫宫,中年必生离死别,更凶者是夫宫有「囚狱」的神煞。到底是我刑克亲父,抑是她克夫刑子?儿女的星盘反映了父母,「有好星在四日四月度者,主得父母力。」(《果老》三一六)奈何我四日度上无星,田宅主失躔于参水度,无父助之力。

踏入一九五七年,我由井入参,水星为命度之恩星,又在日旁,时我刚好在长洲念完初中三,要转到香港读高中。参水度「嫌奴孛,土亦为忧」(《果老》五一二),一九五九年有不妙之处,时为己亥年,为童限之下关,流土早于丑宫「直撞」命宫(《果老》二八九),流土带大杀、飞刃、地雌、豹尾,四月月杀临未宫,五月为月破。而流年之天雄又临未宫,连同飞廉,没有一个好的神煞临命限,此乃极凶之兆。

我在四月初发高热,药石无灵,差不多三星期未见好转。外祖母心急极了,她去北帝庙拜神,为我祈福,庙祝说我的病是因踢了门官土地的香炉而起的。她天天都去上香,添香油。日后我为她的好心肠而感动,我看到的并不是她迷信。

我在发高热中乱说话,知道说甚么,也知道那些话是没有意义的,但却不能自制。到了四月底,我母亲终于不能不理了,于是我便被送到拿打素医院去。原来我染上了大肠热,细菌将我的肠侵蚀到很薄的阶段,若再动的话便肠断气绝,一命呜呼。

在星图中,流土为难,为八煞宫主,一直在丑宫的初度或前或逆的移动,这难星直撞我命宫之参水度。土主肠胃,豹尾黄幡临限程则缠绵有病(《果老》五三四),「土星为灾至缓,主病淹滞难痊」(《果老》三五七)。以前流计克未宫却克不到井木,土不能克木,但这时行限度已非井木而是参水,流土对冲是宫度俱伤,是真真正正的倒限!子平八字看不到,霍敏卿的星学也看不到,更不必说用曹仁麟所提的钓起飞来月限分推(己亥年小限在寅,以寅宫起生月(三月),四月土星守钓、土掌咸池、大杀、地雌、飞刃,紫炁掌亡神、三刑、剑锋,诸事宜谨。五月孛为伤官,火为天福,又为血忌)——每年钓出的七政四余祇有一个月在次序上有分别,十二年则重复一次。如是,我于一九七一年的月限分推便与己亥年无异。然而在十二年之后,我因流星和行限度之不同,所面临的却不是己亥年的事了!

看来还是《河洛理数》的流年有点内容:
   「翰音登于天,贞凶。」

己亥年,我的命宫有阴刃、天雄、天哭,流土又带飞刃。「有杀刃者,遇太岁必伤。无杀刃者,纵凶不死」(页五一一)。倒限是无疑的,但我竟然死裹逃生!解说总是可以的,但解说也者,那祇是说个动听的故事罢了!有人喜欢听神话故事,但这次不死,在《果老》之术而言倒是说不通的——我不以为水星朝阳救了我。

大难不死,必有后福;我聊以自慰好了!我到七月底才出院。吃了不少特效药,头发脱落了很多;卧在病榻上几个月,还要再像婴孩一样的学行路。我没有念完高中二便升进高中三,同学们开课后我才回到校园和课室中去。


一九六〇年限入申宫,是上关,火星在参水三上相迎。申宫空亡,但郑希诚在四十星案中置「空亡」而不理,我想这是对的。「火入水宫,水入火地,名桃花滚滚,水暖花红,名利双清。」(《果老》三二九)此年为庚子,于申宫来说是有流年禄勋的。申宫以火星先入为主,流火则在闰六月上旬临申宫,七月下旬位至参水三,落实原星盘之星象,流火为天荫、天马,大学也是此间开课,我拿了个奖学金入学。火又为桃花星,自然春风得意。但火星失躔于水,一番风雨,一番狼藉。翌年年初限至桃花星之躔点上,春风无力,又是花残月缺,印证了《河洛理数》流年之观二爻诗句:

「懒守柳花喜向春,佳人执箭在侯门,云梯欲上不能上,危险方知眼底分。」

金锁银匙则是:「抱薪就火急,谨慎当自主。」

如果以子平八字来说,一九六一年是日岁同途,为情所困,防失身。《永乐大典》的《诸家星命》「壬甲」说:「桃花落浦从君摘,金子园中尚秋色,陌上行人又不知,傍人知道应难测。」一个中学时代的女同学在找到工作后时常约我去逛街、聊天、看戏,也不知有多少次了,两人在半山区,花前月下的幽径上驻足、说笑、唱歌。不到三个月,她突然说要结婚,嫁了个比她最少年老一旬的富者!当时的我在梦中惊醒,今天才明白到「火星失躔于参水度,桃花逐水流,空锁武陵春」;我真的不解,尤其是她结婚前还教我唱「当我们还年青的时候」(ONE DAY WHEN WE WERE YOUNG)。

流炁于十一月进入申宫,申乃庙地;「紫炁一心兮退藏,不为福兮不为殃」(《果老》二六四),我乃安然,心中宁静如常。

一九六二年由参水经过半点觜火而入毕月,时为壬寅年,冲大限。如前一样,申宫之宫主是水星,用星与日同躔,有近天颜之象;但于行限度而言则不同了!行月度则看月,月在土旁,土为妻星;月为水,水生命度,生意盎然。虽然妻星在胃土上远道相迎,但为孛余,木星所隔绝——「男逢月度,可妻可妾」,这句话在此情况下,应以保留态度观之。这年初限过半点觜火,火乃桃花,如流光之一瞬即逝。流炁仍在申宫,无奈抗不了桃花之鲜艳,心湖中起了波澜,是否拜觜火所赐,抑是太岁冲限?在清明节的一天,我由市区返大学图书馆借书,事有跷蹊,往返的时候都在车厢中碰到曼,我一见钟情,站在她的旁边,是无意中被人群挤在一起的。

一九六二年底,木星贴身相迎了——天荫星,「恶星不犯,主夫妻偕老」(《果老》八一),而这时,我鼓起勇气请一个所谓「大家姐」的同学介绍我去认识曼,目的是说明想邀她作为一年一度的耶诞舞会中的舞伴。六十年代的男女都十分保守;男的欲想认识一个意中人,单刀直入常会碰钉,若非借意找个借口,恐怕不易成事。所以,在圣诞舞会的前夕,男的都要采取主动的态度;而女的则最怕这时无人瞅睬——如果她们是有意认识异性的话。事虽如此,男的如被女方拒绝,那记闷棒却不易受,且又面目无光!

也许是命中注定吧!我以一敌七,杀出重图。她挑选了我,而我也就摆出胜利者的姿态起舞了,这年流计临我的命宫,带羊刃,也带红鸾,太岁冲限,若非有喜事则见血,凶中藏吉也!

流计要到甲辰年的六月下旬才离开未宫,曼在圣诞舞会后一直不睬我,我知道自己已伤害了她,因为我在跳舞的时候将她楼抱得太紧了。我写信、填词、作诗,她只字不回给我;在校园中、车站上遇到之时也避开我。一九六三年真的不好过,流紫已变成了天囚星,这是我一生中首次为情所困,也是绝无仅有的一次。

到了甲辰年三月,流紫离开了申宫而入未,金星则及时而至。这年我大学毕业,毕业舞会岂能不去,曼依然不睬我。金星由申入未,但又逆行回到申宫,前后两度顺逆而行,到正式入午宫之时则为八月。金星是情星,但流年却是天耗星,吉凶参半。我中学时代的一个漂亮女同学应我邀请,提早由台北市回港作我的舞伴。她对我很好,拖着手儿逛街,同学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,然而,她却不知道我已经是个「前年一觉高唐梦,自此无心入武关」的人了!

风波终于来了,情海上涌起了滔天大浪,命宫之月帘在十二月,大限的月煞在十一月。有个朋友因在十一月初看过我私藏着曼的照片,写信寄到大学给她,告诉她知道我忘不了她。她为了好奇而与他两度见面。这个人在十一月下旬将事情向我述及,并说要追求曼。我很气愤,写了封信对曼说想取回以前给她的信,原因是我快要结婚。其实,结婚倒不是真的,祇不过我想向她作心理上的报复。

她终于肯见我了!给我的信中还附有怀念我的诗词。我从未上过情场,根本不明白女孩子的心理;但是,她再不冷淡的态度令我如沐春风,没想到我说「要和别人结婚」倒埋下了一颗炸弹。我到底自食其果了!我们去山顶看星星,到海滩上拾贝壳;连续几天约会之后,她竟来信说不想见面得如此频密,她要保持朋友的黄金距离。我忍受不了,便在信中说要灭生,要吞下自购的安眠药!

我怎会明白到她怕我移情别恋,投回旧相好的怀中呢!这年底我的星盘上有孛余,孛者,悖乱也!而流孛也在丑宫直照我的命宫,是天暗星。过了十二月便是乙巳年,它变成了天禄星。我那极大的痛苦也爰变为极乐了!

福星未降先见福,灾星过后始为灾。这是乙巳流年的最真实写照。

我丢掉了教席,那是月帘临命的结果,曼于一九六五年中流产了,在那个年头是一般为人父母者不能接受的事。但是,乙巳流年于我是天乙贵人的到临,星盘上妻星远迎;妈妈痛责我一番,并言曼不是好女子,我反抗她而与曼在秋天结婚,并且入赘到她的家中,和她的祖母和弟妹一起住。流孛上半年在丑宫,直照我的命宫,流金五月在未,水星也在未,祇要月在其中一宫出现,便是「若遇孛金,月下花前恣歌舞」(《果老》二七〇)天时、地利、人和无一不合。「此生天命更何疑」?!甲辰年曾寄了一首《惜分飞》给曼,写在耶卡里面,一切如愿了:

「铅华清淡醇如酒。何事新愁谩有。丝断犹怜稠。残荷零落难为秀。长记楚衣偎舞袖。人月盈盈细候。此事何事又。要春重到蔷薇后。」(调寄(惜分飞)本意)

翌年(丙午)柔出世,暗顶天嗣星(金星),流年命宫有太阳和岁合。复次,在命宫的流紫也是天嗣星。月在命宫之前,女理宜先,子必先折。

一九六七年是丁未,以子平八字来说是冲日柱辛丑,不为吉兆,但是年我却风平浪静,耶诞前还收到圣地巴巴的加州大学来信,接纳我入研究院念哲学,《河洛理数》干四爻之「欲行怀珠,片帆千里,玉藏远山,徘徊未已」,说得一点不错。

戊申年填实空亡中的驿马,但也是太岁临限,吉凶参半。由毕月入昂日是新的开始。「未垣坐命,太阳行限,则柔而能刚」(《果老》二六九)。文昌于寅宫直照申宫,一生之中,可能以这年的流年文昌最有用。流孛五月中入申宫,是余奴犯主,幸好昂日祇忌火罗,而流火祇在四月中过昂日度,为天刑星。我先成行,曼与柔迟些才到,初别之时,两地相思,并不好受。

五月,火星临申,然后入未宫,而流水亦由申入未,日期与流火相若;流火为天马,流水则为地驿。曼与柔于五月赴圣地巴巴,六月我们一家赴明城去了!曼的父亲、伯父、姑妈早已定居明城,我们决定不回加州,但要解决的是转校的问题,因为当时我醉心科学哲学;而明大的科哲中心由费格尔(H.Feigl)主持,他是维也纳学团的成员,负有盛名。

要知道的是,行日度则虽看日,日遇白羊,居官禄为强宫,也是近天颜。日水同躔奎木,是文章之府,水为命度之恩星,恩星傍母是吉象。戊申年的阻滞祇是暂时性的,这年冬我申请入明大被拒多少令我彷徨。曼的父亲、姑妈和伯父对我相当好,但自己总有点寄人篱下的感觉。路是人走出来的,难道我因此而放弃,宁可由曼的父亲申请我们一家三口在明城定居吗?

我写了一封信给费格尔教授;他便是我在己酉年的流年玉贵。既无克限之星临申宫,我虽限至末关,玉贵一到,满天晴朗。费格尔教授是个很慈祥的人;如果得不到他的接见,我倒不知道自己在这年如何运转乾坤。我在秋天进入明大,重回校园之后,我也如好些留学生一样作半供读。我读逻辑、科学史、哲学史,但却失去了诗的灵感了!曼说我变了,也许是吧!


庚戌年限入福德宫,由昂入胃,遇土星,土是天刑星,因为早已结婚,格局好,则当作受荫来看。本来,行限怕遇刑囚暗耗,但由于有「月在限,即论月,在三方四正,亦论月,不见月,方看他星」(《果老》三四六),故酉限遂以天印星观月。天印喜居七强宫,入庙生旺之地;在酉是月升沧海,为吉象。这年,流土亦到,助生酉宫,宫主金星虽在迁移宫,为罗所伤,但胃土之土星升殿,土月同躔,宫度俱强也!这年无流奴克限度及大限,可以说事事如意,命度克土为财也!

一年之后便是辛亥年,遇月,流年有禄勋。我在春天遇月,正好莎莎出世,禄勋则是学有所成,不到两个月便完成了《史宾诺莎哲学中自由和决定论的观念》的硕士论文。这时,曼的母亲和两个弟妹也移民到美一年多了,我的入赘并不如在香港时一样。曼替她爸爸工作而我则去念书,好像是赖妻子为生似的。但在香港之时,曼自幼受祖母宠爱,却不和母亲一起,而她祖母也很喜欢我这个入赘的孙婿。曼的爸爸不想自己的女儿为我去捱苦,着她小心我他日会演一幕「陈世美不认妻」。她为此而与他吵了一场,责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。

我们决定回香港去,不想被卷进如此复杂的人事关系中了!这时,曼的祖母早已因不习惯移民生活而回港暂住。曼还有刚好结婚的弟弟(伯乐)和妹妹(曼屏)不想来美。他们两人与曼自幼一起由祖母抚养,感情很好;我入赘的时候跟他们也相处得很融洽。由于我自幼都无家庭温暖,与曼婚后自然将姨仔、舅仔和姻祖母视如至亲一样。

记得抵港之时是耶诞前夕的中午,祇有屏到机场来接我,伯乐则在清早上班去了。我执着论文对屏说不曾令人失望而学成归来,放洋不外如此罢了!没有甚么了不起;科哲不足以解答人生问题,我改变了兴趣而走上形而上学的道路。我说︰「看啊!我四年大学念地理,一本教科书也不曾读过,在明大祇念了一年半就写成论文!」她为我而感到高兴。我告诉她说曼和女儿要到下个月才回来。

我回到太子道的故居;不到一个月,曼和女儿们也踏上归途。我们都找到了教席准备搬出去。然而,壬子流年的星象不吉。罗计横空,驾在我命宫上面,曼的星图亦有同样星象;流计掌羊刃,流罗掌三刑。曼和屏的小姑因为一点误会而姊妹间互不理睬,变成了伯乐和祖母左右做人难。我们一家搬到九龙塘去,未到三个月竟因租约而无端惹上官非,柔柔在家跌断手而要留医,而我们搬到另一处不满一个月就有回禄之灾。那是中秋后两天的事,流火在己宫拱克酉宫,而流罗则在我的命宫,流计在丑合刃拱酉,处处受刑。我生于辰月,以火为帘主,《果老》说:「月帘主起克命限,其凶莫解。」(页八八)幸好我的年柱有壬水,不怕火。

在曼的星盘中(参阅本书);她命宫是摩揭(丑),正好限至卯宫,流孛是天耗星,带劫的,天雄克卯,流罗在未,流计在丑,流火在酉。曼的月帘在八月临卯,《郑氏星案》中案十六所批月帘为祸真的不可不信!三方四正水火相攻而无救援,奈何!但我倒还有点运气,因为有日月夹酉宫,受天地之荫护而逃过此一酷劫。

陷于如此不快的环境,倒是三十六着走为上着为妙了!曼忍受不住,决意要离开香港!做父亲的谁不爱护儿女,外父知道曼的不快,于是来电着她回美国才算。但这倒难为了我,因为我妈妈不想我走。

癸丑年的春天,曼真的带了两个女儿走了。这年的罗计仍然横空,贯串我和曼的命宫,其它星象则较壬子流年稍好一点而已。我的大限有流年飞帘,而二月月帘又到酉宫,也是我的身宫。这个月我真的受到苦熬,莎莎回美后便发高烧,病愈后就嚷着找爸爸,说要回家去。曼哄她不了,让她拨越洋电话来找我,因为她每早醒来见不到我便一面问爸爸在甚么地方,一面大哭起来。自回禄之后我们都回到太子道跟祖母住;曼走了之后,我有失落之感,变成了一个无主孤魂了!

三月中,流金临酉宫,情星得地,我也不知道为曼的一首诗抑是为了莎莎而回美。流年罗计在十月底才分别离开未丑两宫,我回到明城后见到百废待兴的样子,当然闷闷于心。七月中流火临酉宫,到十月初才离去,流火是天暗星,克我的身宫和大限,此间之前路茫茫,不知所措的感觉则不言而喻了!

我回到研究院后不到三个月便决定不再念书了;这是甲寅年四月的事。我命宫有天喜、月德,大限则为龙德、紫微,既无余奴犯命限,而又是命木克土为财的胃土限度,曼的伯父替我们找了一间外卖店,不用掏一块钱就白手兴家了!到年底之时,我们已经买了新车和房子——但是,我很不快乐,因为饮食一行非我所好!

日月所夹的宫逢冲之时,有好的神煞则吉,凶如刃劫的亡则凶,切不可作反吟论。乙卯年一九七五太岁冲我的大限酉宫,原来却把「天厨」冲了出来。此时我已由胃土入娄金度,金主虽为罗喉所伤,且又命度受克,但于我却不能为害,因为丙辰年有天贵,丁巳年又逢玉贵,三年间路途平坦——即使罗喉于乙卯年五月入酉,至丙辰年十一月才离去。在日月夹福德之星象中,纵使流土入未,这些都是大醇小疵而已!我的星图有天贵禄勋拱命,玉贵虽不关照,但丁巳流年则钓出原盘之玉贵,酉宫中的月土,将玉贵落实了!

渥是我丙辰流年的天乙贵人,他于秋天诞生了!这年我在限度上暗顶金星,是天贵和天嗣星!

戊午和己未两年,我的命宫未和大限酉均无凶象。戊午年三月流炁入丑,有斗牛秀气,但却孕育了我的归隐之心,而流土则在七月入巳,拱生酉宫之娄金度;中秋之时,木星亦入巳宫。此后土木于巳宫或断或续的相战,至壬戌年底乃止。我已无心于名利,在戊午年间卖出了一间「天厨」,剩下一间准备夫妇两人过半退休的生活。

己未年我有驿马拱照大限,我计划经港赴中国大陆申请自己的父亲离开政治监狱。若以钓起飞来之法,所见的祇有金、罗。金是原图的地驿,作「移动」来解说;事前祇能说有旅行的可能,但不可以直断「必定」旅行。《河洛理数》则不同了!
   「独立虽无援,相逢有故知,身怀忧惧志,亦可免灾危。」(《郑氏星案新诠》页三五)

我祇计划在港停留几天,一俟买到机票和火车票便起程。伯乐已于一九七四年移民到明城,曼祇剩下一个妹妹在港——屏。我抵港后便拨电话给她,那已是深夜了!经过这么多年,不愉快的事也淡化了!说到底,曼以前与她的误解也不应记于心中吧!我仍然怀念她。她很高兴,意想不到会听到我的声音。连续两晚,她和丈夫都给我作伴、聊天。第三天,我便踏上旅程,由广州直飞桂林,然后赴柳州去为父亲办理手续。

我在柳州停留了差不多三个星期,然后带父亲回合浦。我不能久留,两天后便经广州返港,而父亲则在乡下等待签发文件出国,我希望他可以和母亲重聚。

我回到香港后马上办理机票回家,过了两天便起程;临走前的一夜,屏两夫妇还带我去山顶看夜景。

己未年底我出娄金入奎木度,这是劫杀度,也是孤虚度,这年我的命宫和大限都无好的神煞;大限有披头、丧门,命宫有伏户。父亲回乡后因饮酒过量而一病不起,老妻无情,不肯回乡看他,几十年他未曾好好地饮酒;我的好动机却带来坏的结果,物无美恶,过则为灾,奈何!

我流年的星象在年底是群星聚于巳宫,包括计孛土木火,紫炁则仍然在丑,二宫拱着我的大限酉宫,根本不能凭此而断父亲辞世。唯一的解释则是;日躔奎木,而诸星犯之,尤其是流紫在丑宫斗木度的余奴犯主星象——这才是他的致命伤,因为我命限有披头、丧门和伏户。与日共躔的还有水星,水为兄弟主,为甚么不考虑兄弟的可能?我由娄金入奎木,理宜小心谨慎;是自己还是兄弟和父亲?天机仍不可知也!如果可以直断的,则是日在西沉宫,田宅主又为罗所伤,父必先母而亡。

这年的流炁为天福星,又是文星和催官;我的官禄没有好象,但前面有日水躔于文章之府,我的诗灵回来了。我为自娱而用录音机完成了《音乐、美艺,与人生》的自传腹稿,也开始为曼写诗。奇怪的是,为甚么诗灵偏偏不早来,而要待到我限入奎木才出现?果真命乎?

我送了复制的录音带给屏夫妇,她们很喜欢,但我想到他们不会知道那是我血泪凝结之作。

庚申年是酉宫的下关,命宫有红鸾,酉有桃花,与我星盘中相关的都无余奴,而流炁则在七月离开了丑宫。这年,屏夫妇到明城来探父母。我与伯康小舅赴欧旅行。我们在罗马被洗劫——《河洛理数》指破了「登山并涉险」的事。出宫是下关,小心为要。


辛酉年到了,我也限入戌宫,木土两星差不多整年都在辰宫相战,直照我的大限,木是天贵天嗣,土是天刑,流计流罗在七月底又再横空,贯穿未丑。此些星象绝对不比壬子年一九七二为好。曼在四月发现癌症,六月去明大的医院施手术,这年我的神煞太凶了——吊客、寡宿、天狗、披头在命,阴刃在戌。

我们举家回港渡假一个月。

到了壬戌年,罗计横空之象仍在,辰戌乃魁罡之地,贵人不临。而这年于我来说是太岁临限,时曼亦早于壬戌年限入辰宫,变成了太岁冲限。我的流年是伏吟,她的则是反吟,火孛九月中在丑宫刑战,会同流罗,其凶无比——罗为天暗,孛为天耗,火为天福。木土又于十月中在卯宫克战,木是天荫,土是天刑。流水是天囚,十月下旬又入丑宫;金是天贵、天嗣,十月底也入丑宫——丑宫变成了刑战之地。

我的妻宫是丑,曼的命宫是丑,莎莎的田宅宫是丑,这一切都被我流年的金锁银匙说中了︰

「杨花三月景,柳絮满天飞。」

戌宫这个大限为期十五年,宫主是火,失躔于参水,大前题已见不妙,奎木度还不算差,因木星得孛之生。至于壁水度,水星泄气于奎木,而《果老》亦有一例说(页一八八)︰「殊不知当生水星壮旺,为福,否则而凶危矣。倘若翼火起弱,亦不能窃我之木也。」因此,限入壁水度则凶,至于室火度,命度井木虽不会被泄,但戌宫主弱,室火度亦弱,整个戌限的十五年,「限元明健,利名有成」(《果老》二六三)无缘矣!盖限主宜健,限元亦宜得援,故经云︰「得援高强,失援孤弱,限主失躔,莫不卑微。」(页五三一)「看人休咎危亡,皆以限度而论」(页一八七)也!如果限强度强,无有不善。

但话说回来,一九八一—八三,三年的限至奎木也有别的星象。水日躔奎木,命度主又为木,必有文章,此乃桃花浪援(《果老》二二四),此间,我不仅完成了《音乐、美艺与人生》(台湾,大陆书店),而且也译出《华茨华斯诗选》(台湾,商务)——其中有好几篇是恋爱时为曼而译的。而另一方面,水日是母依日月(况且日又为财宫主),得亲友恩助而得横财(《果老》二四八),无奈限逢厄运,到底变成《诸家星命》所言︰

「财到手来皮石去,得场欢喜惹场悲」和「黄金到手难拘束」(《新诠》四十)。——皮石,「破」也!

癸亥年正月底,流罗流计已掠过丑未,我的酷劫也过去了!但在奎木限度上面我仍穷愁万种,有词为证︰

「人去楼空。又过了清明佳节。房栊内。屏山依旧。堕钗横迭。满目苍凉谁共语。遍地尘埃无人抹。看风移影动。待魂归。疑曹别。思往事。不消说。缘已尽。情难绝。盼他生相遇。结为襟袂。世上烟霞多变幻。天堂风物无残缺。叹而今冷落影孤零。陪灰骨。」(调寄《满江红》)

行木度,看木星,木在相品而不居强宫,幸得孛余生之,所以一切还算安然——「闲愁空自度青春」。

甲子年转瞬又到,八月上旬见流孛入戌宫,是天暗星,直至翌年四月中旬才离去,「孛居戌凶,主流落」(《果老》三五六),这时我仍限在奎木(「壁水忌土,又怕奴孛」(《果老》五一二),如果水星是升殿的话,则明年为余奴到度,我必身亡。)孛破戌火,我在水深火热之中矣!孛者,悖乱也;人逢厄运,往往失去了正常环境下的理智,这件事已在《新诠》中提过,今不再赘(页十一至十三)。

乙丑年的流紫于二月下旬入戌宫,这时流水亦已入宫会孛,紫为天刑,孛为天禄,水为天贵,吉凶参半,「径渭分流处,一浊一清源」,夫复何言。我竟成为命运之神的笑柄!流孛,流水都是有情之星,那时流金亦在戌宫,金为情星,祇要流月亦到,金水月孛俱现之时,唯望流紫发挥其清孤之气了!这年我真的弄到一塌糊涂,天翻地覆!何天之如此待我,戏我?!

一波未平,一波又起,柔柔跟男朋友走了!我不能怪她的,因为她自幼就很少亲近我,不如莎莎一样的非我不成。在港之时她由曼照顾,没有母亲之后,她自然很易堕入爱河。我决定变卖一切,然后摆脱所陷之困境。到了丙寅年的三月中旬,流计临戌,与流罗横空成象,流计为天刑,碰到如此凶象,郑希诚必说「安常为吉」的。然而,我竟变卖一切,安排好莎莎和渥后便回香港,继而赴纽约去了!公无渡河,公竟渡河!我星图之月帘在戌,生于辰月也(《果老》一〇二),流年的飞帘也在戌宫,两帘临大限,再加上十二月月杀临身宫(酉),凶无可比。这年大限见飞帘、白虎、黄幡,没有吉神,幸好命宫除死符外却有吉神天喜月德。当时我的心态正是《西贝流士第四号交响曲》的诗句︰

‥‥我北国的「自然」!

妳挟着赫赫的威灵去统摄万物,

妳是字宙的至尊,北国的君王。

妳驱走了罪恶,放逐了癌妖,

去到茫茫的天外,

但妳也会卷走我的生命,

将它带到一个肉眼见不到的地方。

大地从此清冷;大地也从此萧条。

牧野中有的不是和谐,

羊群匿迹,世界也要冬眠。

我这生已经无助,我这生已经无望!

音乐就是悲剧︰

啊!「自然」!

如果我幽恨已平,我也不要在妳怀中引退。

我的心也会停止跳动;

我没有呼吸的气力,

我已无言!」(《全音音乐文摘》,一九八六年八月号)

如果我灭生了,三个未满十八岁的孤儿每个月会得到一千五百美元的免税福利金,再加上曼和我的退休金(Social Security Check),总数会在二千元以上。这个意念已盘据了我,犹如艾略脱(T.S.Eliot)诗中的韦斯伯(Webster)一样。

「火上川光烧漏屋,雁声嘹唳过天衢,颠倒麻衣不忍哭。静中星斗早攘析,保过今年始免非,官府有言么莫去,只宜守旧莫胡为。」(《新诠》页四十)

这年我四十五岁︰「寿如逢九五,不用问前程。」(《新诠》页卅九)

灭生不成;我想舍离人间,但我不能。福昌和紫仪、丁仁夫妇伸出手来,将我在死亡的峭崖拖了上来。这是戊寅年十二月底的事!我今天仍衷心的感谢他们的关怀备至。

我的行限度壁水为流计所刑还有救药︰「壁水忌土计孛罗金倒限,有水炁可解。」(《果老》五〇八)因为流炁仍在壁水度,而戌宫正是紫炁的喜宫,戊寅年的流炁是天耗,丁卯年则变为天福星。这年《金锁银匙》一点也没有说错︰

「风过大林中,草木皆回偃。倒把龙泉剑,丫手空相伤。」

小人之德如草,君子之德如风;风过大林,长风一振,谁可抗衡?有龙泉之利,乃可以议于断割一切!

我在秋尽重返明城。租了寓所,然后在柔柔处接渥过来,莎莎在同学家中多留两个月才回到我的身旁。九月中旬的时候,流计也离开了大限戌宫。曼的伯父早就患上柏金逊症,情况较前差了;他说还有点钱,着我拿去买一间小餐馆来干,我不想接受,因为我即使有心去干,但也无力了,更何况在他风烛残年之际,最亲的还是钱。我宁可出卖劳力,不必背负精神的压力;如果接受了他的资助,我将生意做得不成功,那倒辜负了他的好意。

壁水限度上看日,日晦于西,日为财宫主,但水乏力,得财则耗财;但到底还有一点吉象,并非全凶。我要到壬申年春才出壁水入室火。在如此限度上,财总是有的,因为戌宫是注受之地,但却不如行日月夹福德那样好了!

戊寅年的春天我开始研钻子平八字、河洛理数、紫微斗数,正是「闲人风送远,正醒心自乐」;我也开始研读《易经》。卫理贤(R.Wilhelm)的《易经演讲集》有「小畜」之「干」一章,无独有偶的,那正是我河洛理数的先天卦「小畜」,变为后天「干卦」(卫理贤曾经跟劳乃宣学习多年,民国初年于山东创办礼贤学院,是这个世纪中德国最崇尚儒学的人),其中有这样令我震惊不已的话︰

「小畜四爻是卦中唯一的阴爻,如是,它必须要驾御和驯服剩下的五条刚健的阳爻‥‥『有孚血去。惕出。无咎。』这就是悲剧。为新的形变而挣扎并不简单,此形变以血和恐惧出现;它要通过死亡帝道上的冷寞点。在一层面上,一些东西总要死去,从而让位给别的。因此,极大的真诚会导致血和恐惧的消亡。小畜的六四要令『创造力』温驯,为此它便得牺牲自己。它一定要放弃自己,让人置用。到了发展阶程的艰辛处,它反抗了,为的是放弃自己了‥‥我们不想自己最好的被剥夺,但为了新的,我们不能不接受与愿相违的事。为了新世界的出现,一个星体必须毁灭才成。为了完成自己,他一定要死亡;他一定要放弃自己,借此他才能在无限中发现自我。在生命的阶程上,我们不能到此止步。很多人却徘徊不前了!然而,面对自己的极限和最终的孤独,到了哀莫大于心死之时,人就是面对着无限,而这时,去肯定和放弃自己便变成是获取。此种获取是透过痛苦的战斗才威,犹如凤凰也要经火而重生。」(PRINCETON/BOLLINGEN,PP1110-111])

柔柔在戊辰年的春天结婚了,我流年的河洛理数是归妹五的「帝乙归妹」,然而,我的星盘却没有这个星象;勉强释之,则见小限钓出月和土,月为喜神、天暗,土为天禄、禄神。我流年命宫有红鸾拱合,玉贵临照,虽太岁冲限,但不见余奴,无碍。但在这年,曼的伯父在夏天辞世了!当他还在桃花竞放之日,荣华富贵之时,攀龙附凤的人真是多得很,但自一九八一年「一朝谢病游江海」之后,已是「畴昔相知几人在」;人情冷暖,何其如此!看到他,我也看到自己,不无感慨︰「曲终人不见,江上数峰青。」

己巳和庚午两年全无凶象,前者暗顶喜神孛余,后者暗顶天贵金星,那祇是「蜂媒蝶使,时扣窗隔」罢了!看到莎和渥日渐长大,虽神龙失水而陆居,心也快慰了。书还是照读,音乐还是照听,五十年不变也!

辛未年到了,我限主壁水度的最后一年。星象不凶,大限无余奴侵境,《河洛理数》和《金锁银匙》都说吉祥的话,发了一笔小财,但一交壬申便是出壁入室,交歧之上甚么也不稳定,辛未年与友人合资的王母「天厨」竟被爆窃︰「资财多丧失,僮仆亦离心。」壬申之时,他的母亲去世了,因而没有心绪打理厨房,生意一落千丈。

到了癸酉年,五月下旬流孛临大限,而七月上旬便正式落在行限的室火度上,幸好室火祇怕金炁罗计,不怕孛,不然则人亡财散了!我决定抛售「天厨」!流孛约于一个月便不在室火之上,这流年天福星的祸还不算太大,然而,它仍在戌官之中,要到翌年二月底才离去。这一回我运转乾坤,将坏现象变成好现象,在甲戌年初卖掉了天厨,得到一笔颇为可观的收入。

这时我已经参考《河洛理数》多年,看到它每年都说中了我的命运,于是便想及要怎样计划未临几年的事。莎莎在壬申年已经在圣汤马斯大学毕业了,而且也进入IBM工作。渥于癸酉年秋的 SAT 和 ACT 名列前茅,是全美当年应试人数中最好的 ONE PERCENT 内。全国中最好的名校有不少来函邀他申请入学,其中以哈佛所提供的条件最佳。哈佛前后来信三次;我认识的几位朋友曾经有儿女在这种邀请之下入读哈佛。除了奖助学金之外,银行也有贷款,不愁你无能力去摊还。如果说不少大学生不容易找工作,这句话很难应验于名校的毕业生身上。哈佛收纳了你,毕业后没有人敢说你不是精英,但是,如果你拿了普通大学的博士学位,人家还需要看清楚你的工作表现才认识你的才能。柔柔和莎莎虽然在中学念得不错,但在 SAT 和 ACT 两试与渥无法匹比。

「蓝关逢雪拥,骏时不能行」的《金锁银匙》在事前我猜不到是甚么 到了渥不肯填表申请后我才有点头绪。两个姊姊劝他,他不肯听,我去找他好友的父母劝他,他一样无动于衷。天啊!原来他在谈恋爱,不想离开明城。我起初还以为回港工作是「将相奏凯还‥‥功业便掀天」的巽四诗句(《新诠》页三十八)。没办法!我要照顾的孩子祇剩下他一个,唯有劝他入明尼苏达大学。他连明大最好的总统奖学金申请日期也错过了。在这种情况下,我祇好退而思其次,寄望他入了大学后会改变态度,于是,我不破财也不成;全年经费由我开付。

我就这样陪了他一年;失望之余自己也无心绪研究学问了。日子怎样过呢?难道天天坐拥愁城吗?这时,适逢一位朋友买了姐夫餐馆来干,以前我曾在那儿工作过半年,原来「将相奏凯还」是这样的!

星图中的甲戌流年没有这星象在这方面,《河洛理数》亦有其令人震惊的一面。


不知不觉间又是乙亥年了,我还未出戌宫而入亥宫;行限度依然是室火。七月中旬,罗喉入戌,是流年的天囚星,「室火忌金罗土计,惟秋冬怕水孛,有木炁互之可解。」(《果老》五〇八)「室火木垣,金炁罗计皆凶。」(五一二)我行限的室火是戌宫的一度和二度;于戌宫而言,流罗是余奴犯主,但流罗在乙亥不会行至戌宫一度和二度,所以这年的天囚星为祸有限。

这年怎样?《新诠》中的代序已经说及;惟丙子年春才出现「仙人围棋数」。丙子年是亥宫的上关,宫有劫杀,语云︰「劫头刃尾」,可惜那时我未读《果老》,结果又成为命运的笑柄。查迁移限管八年,每年行三度七十五分(《果老》一七二)。如此,这三度多之内便暗顶了日、月和土星;月是妻星,土也是妻星,日是禄神和文星,怪不得这年又情海生波了!

丙子年有玉堂贵人,我化险为夷,在秋天回到香港。不到一个月,有亲戚介绍我去上海替外国的一家公司看风水,前后去了两次,也是外国人的。介绍我去的人是表弟妇的姊姊,我真的又是「食禄皆从女上逢」,全凭星图中的桃花贵人拱照;牛要耕田,马要食谷,怪不得我要往「远汉云间」才成。幸好不是「走马羊肠」,要不,就变成「北上太行山,艰哉何巍巍,羊肠扳诘屈,车轮为之摧」了!

丁丑年暗顶水星、火星,天囚、天福二星如会有力的话,则是半凶半吉。这时我已开始研究果老之术。正月底,流罗入亥,行限度是室火初度中至三度,约在亥宫 22.5 度至 26 度,落在行限度的时候为三月中至六月中。流罗是夭刑星,我命宫吉神祇有地解,大限见天狗、吊客,理无大不妥之处。祇要过了六月中,室火度便不为流罗侵犯,但它会刑克金星——此象要待其离开亥宫才消失。

然而,所不可忽视的却又是金罗相战的刑象,可以说此象于危月十三十四度上相迎。如此象在疾厄宫则必大病临身,在迁移宫虽不严重,但却不可以说无疾病之可能,最简单的诠释则是迁动,因为对宫有紫炁直照,炁属木也。

由钓起飞来看吉凶,禄勋、玉贵、天贵、桃花、劫杀、黄幡、国印‥‥均与亥宫相关。金克亥宫,紫炁直照是余奴救主,紫计相逢则花言巧语。金属肺,罗火为心,木为肝,罗在迁移,不是家有灵柩便是回禄,迁移金主迁西方,也是外州女作家风。星象如此驳杂,郑希诚如在生的话,必劝我安常为吉。会应验些甚么事呢?《河洛理数》当然可以参放,辅以《金锁银匙》,庶几近矣!

于是,我决定反复的读《果老》,犹如在研究院时研读笛卡儿的《沉思录》一样,每读一次,必有所得,并非温故而知新,而是每读一次都会发觉以前忽视了的重点。自己的河洛理数有后天干初爻的「潜龙勿用」为元堂,生于辰月是叶于卦,又纳甲,不是奔走劳役矫诈之徒。「龙虽勿用,志亦靡忒」,「懿神龙之渊潜,埃庆而将举」的话,可能嘉许过甚,但自己亦不可妄自匪薄。「潜虬隐尺水,着论谈兴亡」,李太白说得不错!那么,我便谈自己的情海兴亡史好了!《新诠》的代序就是这样因感而发的。

我在丁丑年底开始执笔,到了戊寅年二、三月间便完成了郑希诚的四十星案之诠释。丙寅、丁丑分别有玉贵和天贵;其实在丙寅年我已经懂得「玉堂安命宜修学」这句果老名言;年底之时我开始研钻《果老星宗》。到了丁丑年有的是天贵而非玉贵,我仍然反复的读书,差不多天天都去到信德商场的88餐厅,早上观《果老》,下午阅诗词,变成了这餐厅的常客。

诗人总有不少灵觉,钱起说︰「往往无心云,犹起潜龙处!」

我开始相信徐吁《时与光》中陆眉娜的故事底员实性。他在酒店中下榻,我则到88餐厅吃早餐、用午饭、饮咖啡。详情不必说了,分手的原因是,她说替我读《新诠》的初稿太过花费时候。想追求我之时她说是仰慕我的才华,到了我要试看她最初一念孰为纯正,她便流露出丑恶的脸目,这令我感到呕心。

丁丑年的行限度有水火暗顶,月的暗顶则在 26°11',时流计也入了亥宫,是天贵天嗣星,掌剑锋、的杀、飞刃。「室火木垣,金炁罗计皆凶」,但不致于「倒限」!有无心之云,但却没有雨雾,我又上演了一幕「动还静,静还动,意非真,如春梦」的活剧(《新诠》页三十八)。神女有心,襄王无意也!我才不会为她写自己十多年前这样的诗︰

「云雨飘飘风欲来,咫尺天涯孰可哀,襄王欲想巫山会,金戈一怒锁阳台。」

我完成了《郑氏星案新诠》,终于在戊寅年的秋天由武陵出版杜出版,印证了流年《河洛理数》的益三︰

「琢器成环器未成,上天未定志犹坚,虽然不是中秋月,亦有神光射九天。」

神光射九天的典故是,《晋书。张华传》中所说的龙泉宝剑埋于地底,有紫气现于斗牛的星野。果老说︰「金陵之气,盛于东南;龙泉之神,光于斗牛。」我琢器成环,未成之器则在这本《续篇》吧!若问戊寅的「风生浪不静,未可息忧怀」究属何事,那又是另一故事的开始了!

戊寅年我开始限入危月度,流计到九月中才离开亥宫。在月的限度上有一件很明显的事——行月度则看月,犹如以前行毕月度无异,月与土星同躔,土为妻星,贴身近月,换言之,祇要遇到好的流年,如逢天贵、禄勋者当可议婚;也可以这样说,行月度就是妻星近身,不论走到何地,婚姻是指掌之事。目前处境不利者,是有金罗相战之象相迎,非要行限越过罗喉不成。细看星盘,庚辰年中我便遇罗,之后便有金星相迎。金是天贵、天嗣星,亦是情星。戊寅年初限入危月,末度力弱,乏善可陈,「潜龙跃洪波」的日子相距仍远!

然而,「往往无心云,犹起潜龙处」,又成为事实,真的是「世事仙人一棋局」,不可算也!

我在戊寅年初写《新诠》的时候,因为是在88餐厅,所以下午便有好几个学生到来和我聊天。这些听我讲授《果老》的人中,免不了有几个是三教九流的人,急功近利,随波逐流,但我仍可接受,有教无类也!其中有一个老夫娶幼妻的妇人,我知道她对我有意。这也难怪,老夫卧病多年,危在旦夕,在这个年头的妇女,有多少人不会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呢?我接触了这些学生后知道了很多事,甚么玄学会、玄学中心和道坛之类的组织中,有不少男女都是以好学为名,物色异性为实去参加的。在香港这个虚荣的城市,那些珠光宝气的所谓「师奶团」,尤爱出入于这些组织的活动。她们往往是骗财骗色之徒的最佳猎物。这个妇人自言知道黑暗的一面,但由于花得起钱,与那些人来往总可以打发自己的无聊时间。她对我述及参加甚么灌顶、放生火贡、闭关的活动,每个月用几千港元去供养喇嘛和仁波切,希望积一点阴德,做一点善事。我支吾以对,事不关己,己不劳心;言多必失也!

纂修《重修清史艺文志》的彭国栋先生说得好︰

「大抵术数之兴,起于人情趋吉避凶、畏祸求福之一念。术士者流,遂得乘隙以中之。术愈秘而诡愈多,数愈繁而验愈少。小之败事耗财,大之破家乱国,不可不慎也!子罕言命,即天道亦不得而闻。盖天道远,人道迩,君子居易以俟命而已。昔裨灶言郑再火,欲禳之国,子产不从,郑亦不火。此其明征矣!」(商务,民五十七年六月初版,页二二五)

有好几次,她说请吃晚饭,我不去;结果跟着她去的是那个密宗弟子。她甚至对我说,「那个人好不要脸,有一次,我说明是与女儿一起吃饭,他就不请自来,像狗一样的跟着我走。」

「那该是妳的不对,牛不饮水怎捺得牛头低!」我说。

她带了好些相片来,是她年青时代拍摄的,也有些是近年来与儿女的生活照。我冷漠的看了几张后便自己读自己的书,结果那个密宗弟子跟她谈个不休。我冷眼旁观,不理他们的事。

戊寅年的夏天到了,我说不再去88餐厅了!言下之意是我不想再与学生们聊天、往来。我不去88,那个密宗弟子自然不会去,因为她也不去了。他打电话给我,约我吃饭,我婉拒了;再过两天,又来电约我饮咖啡,我又说「不」。她去到我有时也会去的 BRAVO 找我,问及我为何会一反常态,我坦白的跟她说清楚;时候到了!不想跟不喜欢的人往来,因为我不愿意将自己有限的时间虚掷。

其实,自认识她之后,差不多每天她都拨电话给我,谈及她当天做了些甚么事。我一直都冷淡待她,她有时问我为何要板着脸孔,我笑着说︰「江山易改,本性难移。」

她到 BRAVO 来,我没有避开她,拿着自己的书照读,间而答她几句。我希望她知难而退,因为我不想伤害她。有一次我差不多病倒了,咳得很厉害。她在第二天就买了些成药来,也带了些菜干瘦肉汤。这是我的阿基利斯腱(Achilles' heel)吧!我接受了她的关怀;之后,她每天都有汤水带给我饮,间而还有燕窝。

有好几次,她对我说那个密宗弟子侵扰她,明明是别的师奶约她饮茶、吃晚饭,但他却又不请自来。我说︰「妳可以掉头而去,或者是,此后再不参加这群人的约会。」她答道︰「我做不出,因为这会伤害他们。」

「那么,以后就不要向我说及这些人,我不愿听,也不愿知道。」我很气愤。

我曾劝她不要再置身于玄学会中,因为她说不时被敲诈;我也劝她不要去参加灌顶、放生的聚会,因为她说喇嘛骗取了她的钱。但是,她依然与这些人来往,有次还对我说到仁波切的桃色事件。我说︰「我老早就对妳说及这件事的必然性了,但妳却偏偏不信;真正的高僧又有多少?好的都在隐居,出来说济世的难免被弟子们腐化了!妳又不是不知道基本弟子中有『舞衣施尽余香在,今日花前学诵经』的人!」

「风生浪不静,未可息忧怀」就这样出现了。有三次了,我掉头而去,因为我厌倦听她说及这些人。事后她向我道歉,我还是有点心肠软!

这是戊寅年的故事;流罗在七月底离开了亥宫。既然是天贵、天嗣星,纵使罗犯危月,但危月怕的是计而非罗,我不会有大碍。流星不吉者不是流罗,而是在对宫的流炁(《果老》五一一)。流炁于丙子十一月已临巳宫,到了己卯年二月下旬才离去。戊寅的流炁是天耗,己卯则为天福星;但在另一方面它却因亥被金伤而余奴救主,有好有坏。

我无意去牵强附会,将戊寅年的咳嗽归之于金罗相战,但今年(己卯)初却发现自己有乙型肝炎;木属肝,木宫被伤也!但此病在亚洲却十分普遍,四个人中就有一个人染上了,包括带菌者在内。我的并不严重,是自己母亲遗传给我的。吃了些「片仔癀」后,掌肝也缩细了!

然而,我的心态也有点变了!我虽不至于如托尔斯泰笔下伊凡(Ivan Ilyich)那样被虚无弥盖,但是,做人却不能不防患于未然。财克寿元,不享天年(《果老》三二三),于我并无此象,但命度之恩星又不在长生贵禄之地,亦难老当益壮(《果老》三一一)。流计犯命宫会在庚辰,是天福星、掌披头、天雄、的杀,吉中藏凶;但到辛巳年则变为天暗,仍掌天雄,是年太岁冲限,幸无流奴刑克,否则便会人亡财散。

然而,《金锁银匙》却是「陆行如推车,身以常自苦」,另一旬则为大个大圈,而《河洛理数》则为「鸣豫。凶」。流计属土,土为疾厄(幸好无克限之星,否则便会见到祸灾),如无疾病则吾不信也!套用曹仁麟先生的话︰「修德获福,过此再详。」

但话说回来,今年初流孛于卯拱命宫及大限,孛为天刑,掌劫杀、的杀,于四月下旬之前才离去。之前,我也无法想到是甚么事。到了我决定在三月中回美看儿女,那位嫁了老夫的妇人苦苦相缠,要与我同行,到明城去看儿子,于是,我恍然大悟了!

她丈夫于己卯年二月辞世,当时我劝她聘律师代办遗产。她不肯听取我的意见,我说︰「妳亡夫前妻的儿女不与妳争才奇怪啊!我已经见过不少这种事了。我外祖父辞世,我亲舅父和填房的儿子争。我回港之前,自己的女儿也要和弟弟争取我剩下那些不值钱的东西。风水佬可以骗妳十年八年,但争遗产的事绝对不会在短期内不发生。」

我再说︰「我无意干涉妳的事,但是,不要忘记,到时不要向我吐苦水,我已感厌倦,不想听这些话。以前妳问我如何应付那些妳自言讨厌的人,我劝妳不要和他们往来,但到头来妳偏偏不摆脱他们。妳根本不需问我任何意见,妳如问我,到头来也是多余勺!」

到了明城后,她去了儿子处,我则住在莎莎的寓所。

她带儿子和他的女朋友和我聚面了几次;不到两个星期,她说丈夫前妻的几个儿女聘了律师,要她交代遗产这件事。她问我怎样办,我说︰「妳已自食其果,唯今最好不要与他的儿女接触,以免见面时说错话。」

几天后,她去奥亥俄探亲,这是她早已安排的事。回来之后,她对我说及她丈夫的儿子请他吃饭,我甚么话也不说了。翌日,她问我回美签证的办理程序,我于是告诉了她。还未说完,她便拨电,我听到是谈及回美签证的事。我问她是和甚么人谈话。她答道︰「丈夫前妻的儿子!」

我很气愤地说︰「算了,以后甚么事也不必问我了!」

我决定不再见她了!回到莎莎寓所之后,我便马上订机票,一个星期后赴纽约去。

她来电找我,莎莎的电话有来电显示器;我不接电话了。她留言,向我道歉;天天如是,还说有要事找我。我置之不理。我着莎莎于我去纽约后接她的电话,让她知道我已不在明城。而今,今年的《金锁银匙》也应验了︰

「闲人风送远,正醒心自乐。」

《河洛理数》流年的噬磕五说︰「噬干肉,得黄金,贞厉,无咎。」除了是得到一笔小财之外,我到今仍无法猜想事情由何而来。既然连今年未出现的事底缘由也不确知,那么,以后的流年细节更难忖测了!我想,看《果老》也好,《河洛》和《金锁银匙》也好,流年的轮廓吉凶是可以直断的,但详细的内容似非人所能及。所谓易命、改运,那是骗人的事,如果是可以的话,那些江湖术士何不自改其命,将自己摇身一变,想有钱就变成富翁好了!智如孔明也是「运移汉祚终难复」,难道他们比孔明更有功夫吗?

所以,话说回来,如果命可改造(此命最不好之处是「傍鬼安身」——未为命宫,土月同躔胃土度),则何不除去傍身之「鬼」?一切劫难皆因土月同躔之母性不可近,遇流计克行限度,或者命宫,灾祸便至,奈何!

这「傍鬼安身」也就是我的阿基利斯腱。

阿基利斯与诸神搏斗,明知不可以赢也要一拼到底:他不怕,我亦何惧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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